第69节
??乔玉妙没有想到齐言彻这会儿会主动提出来帮忙来。 ??愣神之后,乔玉妙也不推辞。在这种情景下,她确实需要帮忙。是以,乔玉妙就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:“好的,谢谢国公爷。” ??车轮咕噜噜的向前转了几圈,马车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乔玉妙的面前。 ??车门被打开了,齐言彻从车上走了下来,大步走到乔玉妙的身边。 ??“国公爷。”乔玉妙正想行礼。 ??齐言彻虚扶了一下她,不过手却是没有接触到她的身子:“出门在外,不必多礼。” ??说罢,他伸手将乔玉妙手中拎着的物件儿接了过来,只小心的避开了那两只洁白细腻的柔荑。 ??他将她手里的东西全都移到自己手中,瞥了一眼那因为拎着重物而被勒出红印的小手,转过身,走向马车。 ??乔玉妙看看他高大的背影,抿了下唇,跟着齐言彻上了马车。 ??因为马车就停在乔玉妙的面前,她还没有走出檐下,就直接跨上马车的门,身上一片雪都没有沾到。 ??马车里幽暗一片。天色本已渐暗,车厢又是密闭,只有垂下的车帘透进来些微的光线。 ??借着昏暗的光线,乔玉妙朝车厢里环视了一圈,却是有些尴尬了。 ??这马车并不小,如果齐言彻一个人坐的话,还是挺宽敞的,可若是两个人的话就会有些挤,而且没有地方坐。 ??这马车的中央摆了一张长条形的桌子,桌子上铺了名贵的织锦桌布,看着温暖而整洁。小桌之后,有一个软塌,软榻也铺了同一色系的织锦垫子,干净整洁又显高贵,应该就是齐言彻惯坐的位置了。 ??只是,马车车厢中只有一个软塌,并没有锦凳椅子之类别的可以坐的位置,她坐哪里呢? ??齐言彻绕过小桌,坐到了软塌的一侧,留了一半的空间给乔玉妙,他抬眸,淡淡说道:“坐吧。” ??“好的。”乔玉妙咽了下口水,在昏暗的车厢里走了几步,在软榻的另一半空间坐了下来。 ??两人并肩而坐,互相都没有触碰到对方,却是离得很近,堪堪只有两寸。 ??乔玉妙以前听人说过,人和人之间是有安全距离一说的。安全距离是指人和人在空间*处,让人感到安全和舒适的距离。若是距离小于安全距离,就会让人感到不安。而这安全距离据说在一点二米以上。她和齐言彻现在的距离,绝对比安全距离小上很多,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狭小空间中。 ??齐言彻身材高大,乔玉妙的身量在女子之中不算矮,已经算是中等以上的,但是坐在齐言彻的身边生生被衬托出了几分娇小玲珑的模样。坐在这样一个身材高大气场又足的男人身边,乔玉妙便有几分不适应。 ??“你,去哪里?我让马车载你去。”昏暗之中,齐言彻开了口,磁性的嗓音钻到乔玉妙的耳朵里。 ??“这里附近的秀仪巷。”乔玉妙道。 ??“你现在住那里?”齐言彻问道。 ??“啊?”乔玉妙一抬眸,对齐言彻突然这么问有些讶异,接着,她在昏暗中点了点头:“恩,我住在那里。” ??“好。”齐言彻颔首。自从乔玉妙离开了齐国公府,他就命人去打听她的去向了。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来回禀告,他已在路边遇上她了。也好,齐言彻心道,如此一来,他知道她的落脚所在,便也是顺理成章的了。 ??掀开车帘,齐言彻向车头的车把式下令道:“掉头,去秀仪巷。” ??方才乔玉妙沿着由北向南的北门街,一路向南走,她现在的位置,已经离北城门好几里了。而秀仪巷却是靠近城北门的一条小巷子,所以马车需要掉个头。 ??马车缓慢平稳的在北门街上掉了一个头,车把式一声“驾”,随后便是“得得”的马蹄声。 ??马车渐渐加速,在北门街上跑了起来。 ??突然街上一阵骚动。 ??人群发出的高声呼喊,通过马车车帘,传了进来。 ??“杀人啦—” ??“救命啊—街上有人被杀了” ??“官差大人在哪里?快去报官啊。” ??“出人命了,有人死了啊!” ??听到街上这样骚乱吵闹,乔玉妙心里也跟着一慌。 ??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听到一阵马匹的高声嘶鸣声。紧接着,马车猛然一刹,车厢迅速减速。因为惯性作用,乔玉妙身子顿时失去平衡,从软榻上,一个趔趄向前扑去,眼看就要摔到面前的小桌子上。 ??这时,她的手腕突然一紧。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,握住了她的皓腕,将她轻轻往后拉了一把。 ??乔玉妙腕上受了力,跌回软榻上。 ??------题外话------ ??今天中午12点开始pk,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pk了。这三天,麻烦小伙伴们追追文。求点击,求收藏,求冒泡,那个打赏随意(害羞脸)。谢谢乃们。么么哒,比心心。 ??【66】 柔韧的让人心跳 ??“多谢,国公爷。”乔玉妙一边儿说着,一边儿扭过头朝齐言彻看过去。 ??这一扭头,却是让她猛然一惊。 ??齐言彻坐在乔玉妙的身边,一手抓住马车窗框,一手捂住自己的肩膀。他手捂住之处,一支箭羽,破开锦袍,没入肉中,箭尾羽毛还在上下微颤。 ??齐言彻浓眉微微蹙着,嘴角也是抿成了一条线,神色凛然。 ??乔玉妙深吸一口气,有人在外面朝马车里放冷箭! ??刚才马车猛然刹车时,齐言彻立刻一手扶住窗框,一手抓住就要扑倒在小桌上的乔玉妙。就在这时,一支冷箭,从窗口飞了进来。齐言彻一边要稳住身形,一边还要抓着乔玉妙,一时失察,这飞箭就扎入了他靠窗一侧的肩膀上。 ??他伤口之处的衣料被染了颜色。血从衣服底下渗上来,将丈青的衣料染成了绛紫色。这绛紫色由一个小圈,迅速扩大开去。